山有木兮

这里平三分土,高半尺

不可说

又是一年八一七*٩(๑´∀`๑)ง*!虽然我家停电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呢!没时间没钱去长白,就在这发个文小小庆祝一下吧!

天真,小哥,胖子,潘子,小花,黑眼睛,阿宁,三叔……都要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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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质问


张启山听着齐铁嘴说着心里关于沈安宁的心里话,莫名有些异样。


他听得出,沈安宁在这个算命的心里颇有些分量。齐铁嘴说了一堆,绝口不提他对沈安宁是个什么态度,张启山本来想问,后来一想还是算了。


就让他这样稀里糊涂着……也好。


“尹老爷子身体可还好?嫂子不会要在那边过年了吧?”齐铁嘴想起来许久没见尹新月,突然记起是尹老爷子心脏不太好,北平有些压不住场子,所以尹新月匆匆赶了过去。


“来信说是有些见好,但具体情况要等上海的医生检查。”张启山叹了口气,“老爷子这几年树敌不少,他一病,北平的局势就有人坐不住了。本来应该我陪她过去的,但长沙情况你也知道,陆建勋他下不了长沙这盘棋,而且他也正盯着我呢,我不能走也走不了,只能让新月自己去了。看这架势,她怕是也得开春才能回来。所以,今年这年怕是只有我一个人过了。”


“怎么能佛爷你一个人呢?”齐铁嘴打岔笑道,“小满齐叔走了我齐家也就我一个,刚好和佛爷凑一对。”


想到和面前这个算命的一起过年,张启山心里有股暖意,笑了笑,“我都担心你不肯来我这呢。”


齐铁嘴知道张启山说的是黄奎的事,笑了笑,“他是他,佛爷是佛爷,老八这可是拎的清楚的。再说了,还得给九门别家个面子。”


张启山就这样看着齐铁嘴,突然有些心疼,说道,“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左右我帮你推了也没人敢说什么,二爷他们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齐铁嘴笑了笑,“就知道佛爷您一向护着老八,可是佛爷……要是推了,就代表我退了。这件事说破天也就是两家盘口闹龃龉,见了血,九门以前也不是没有,但老八我就这点人手,这些人跟了我也有十年了……所以啊”顿了顿,“这件事,老八不退!”


不退……


张启山知道齐铁嘴有他的傲骨,他在有些事上的坚持倔强正如同他在一些事上的淡泊达观。


他一向是个重情的人。


“那就去做吧,出了大事,我给你担着。”


……


席间,张家的菜陆续上桌。


一向活跃的齐铁嘴话少了起来,只顾着吃东西喝酒。黄奎倒是还好,不过明显也不是很活跃。俩人明显心里有事。


吴老狗和霍三娘很有默契的带头说话,就连一向沉稳的二月红和解九也难得唱了几句,气氛越来越好。


只是突然门口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齐铁嘴身边的小满,另一个则是黄奎身边的瞎婆。


瞎婆这个名字来由已久,这女人本来不是长沙人,只是家人死光,来找婆家被坑进了窑子,吸大烟吸坏了眼睛。传说她和黄奎还有一段,凭着这个关系她才在黄奎这里混的风生水起。不过她确实是一个有本事的瓢把子就是了。


张启山他们自打小满和瞎婆一起出现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彼此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绕是二月红都有些皱眉,怕是接下来不好收场。


只有张启山很镇定,不是他不担心,只是他知道俩人都不是善罢甘休的主,这场聚会肯定不太平……


不管最后闹成什么样,他护住齐铁嘴就是了,左右在他家里,不能让他再被人打了。


小满和瞎婆是到佛爷家门口就发现对方的,互相冷冷的瞅了对方一眼就立马走了,只是两人都不肯落在对方后面,所以是并排快走了进来,场面一度有些滑稽。


所幸张启山家会客厅的门够大,不然两人还得为谁先进谁后进打上一架。


就这样,俩人进门的时候还突然很有默契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走向齐铁嘴和黄奎。


小满走到齐铁嘴跟前,立马换了个脸色,笑的很是讨好的从后面变出了个小箱子递了过去,“八爷,您瞧瞧。”


坐在一旁的吴老狗好奇,也把头探过去了看,结果一看就傻了眼……整整一小箱子金条,还有什么翡翠坠子白玉报扳指的。


“齐铁嘴,你小子发了啊!”


齐铁嘴自是是高兴的有些合不拢嘴,“那是。漂亮,做的不错。不过我不是叫你回老家了吗?臭小子你怎么还在?”


小满立马有些委屈,“我的好八爷啊!这一箱子宝贝让别人拿上跑了着怎么办!再说了,还没过年呢,能多陪八爷一天是一天。”


齐铁嘴不禁有些暖意涌上心头,他知道小满是怕他一个人被欺负,“好小子,八爷没白疼你,这几根拿着自己花去吧,不用记账了。”说着,便拿出了五六根金条给了小满。


“好嘞,八爷!”小满结过东西高兴的不得了,躲到齐铁嘴后面偷着乐去了。


吴老狗看着眼馋,摸了几下,笑道,“这分量,成色都绝了……八爷,您这怎么来的啊?”


齐铁嘴深谙吴老狗就这尿性,有事齐八爷没事就算命的。笑的很是欠揍,看着吊够了吴老狗的耐性,道“这都是……”


不等说完,黄奎突然脸色深沉的站了起来,“八爷,有点事,咱们出去聊聊。”


气氛突然一转,桌上所有的欢声笑语一下子全都消失。


“出去就怕八爷我就回不来了,左右是九门的兄弟姊妹,都不是外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在这说吧。”齐铁嘴被扰了兴致,一番话说的阴阳怪气,颇有些不在意的应付道。


“呵呵,那我问问八爷你,凭什么动我的盘口的舵主!”


“不凭什么,就是想动了。”齐铁嘴喝了一口酒暖了暖身子,“四爷不是不想把那几个人交出来吗?八爷我怕你为难,就替你做决定了。本来我可是看在和四爷的交情上没下狠手,可炮头老出头,你也知道我手下那些人,林林总总的下手没个轻重,伤了你的舵主我已经说过他们了。”


“老子死了三个伙计,炮头可是少了只手和眼睛,骨头都被打断了两三根。”顿了顿,阴笑道,“你齐铁嘴做的可没说的这般轻巧。”


“那又如何,我那几个伙计可是都在四爷手下掉了脑袋的啊。”齐铁嘴继续云淡风轻的怼回来,但话里已经隐隐有了火气。


“就这点破事你齐铁嘴是打算揪着不放了?炮头动了手是不对,你齐家那些小崽子就有理了,要不是贪钱谁来?还不是你齐家没管好自己的人。指路故意把人往死路上引,谁知道是你齐铁嘴藏私不肯教,还是你齐家在九门本来就是在招摇撞骗!”


“黄奎,你嘴巴给我放干净!少往我奇门八算上泼脏水,我齐家容不得你这般诋毁。别把自己说的无辜,我管不好下人你管好了?你别忘了死的人里可不止我齐家的人!”


“八爷这么在乎人命啊!那你知道我因为你齐家折了多少人吗!十二个!这些人命你齐铁嘴拿自己的赔给我吗!”


“凭什么?”


黄奎见这样子,反倒笑了笑,“怎么,在八爷眼里,自己伙计的命是命,别人家的就不是了?”


“我齐铁嘴眼界高,别人家的不好说,但你那几个混账王八蛋我还真没当是个人呢。活该啊!”


听罢,黄奎突然拿着桌子上一个小酒杯砸了过去,小酒杯不偏不倚的从齐铁嘴左耳左耳边过去,然后直直砸到了墙上摔的粉碎。


终于,动了手……


高价


张启山立马皱了皱眉头,厉声道,“四爷,这里是张家。”


黄奎听张启山开了口,嗤笑道,“好好好,佛爷,我不动你家东西了。可佛爷啊,你一向惯着齐铁嘴,这事你来劝架合适吗?”


张启山被噎了一下,真的让齐铁嘴说中了。


正想回句什么的时候,二月红开口了,“佛爷不行,那我总行了吧,论资历辈分可都比你们高。”


“二爷有话说那就说吧。”黄奎有些不情不愿,但也没说什么。


“刚才多多少少听着也大致知道怎么了,既然事情发展成这样,那也没办法了。此事一出,无论是你还是老八都有了亏损,是是非非闹成这样也没有意义了,所幸两人各退一步,就此作罢。年关将至,老四和老八都和气些。”


“二爷说的对。”一直坐在一旁的霍三娘也开了口,看了看齐铁嘴,又看了看黄奎,“齐八爷不过是折了人心里气不过,可还不是四爷你手下那个炮头做事不过脑子,挑拨了九门关系,就这种混账东西也就四爷你护犊子。老八背后打了闷棍,虽说不光彩,倒也是出气了,你俩的事就此作罢,就都别再计较了。”


齐铁嘴没有出声,只是自顾自的翻腾着箱子里的金条,黄奎看着还想再说些什么。


一边的半截李瞅了他一眼,阴恻恻开口道,“你们都是九门的当家了,再这么互相捅刀子也不怕下面小辈笑话。”


黄奎一向有些怵半截李,这一听立马没了脾气的坐下,把头掉了过去。


“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九门的弟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解九就知道半截李没什么好话,连忙打起了圆场,还冲着始终没说一句话的吴老狗使着眼色,可吴老狗一向和黄奎不对付,说话说着说着能吵起来,所以也不怎么搭理他,更是自动忽略解九。


解九无奈的摇了摇头,冲齐铁嘴道,“八爷可是同意了?”


齐铁嘴被叫到,抬头笑了笑,“三娘说的对啊,我都出气了哪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那四爷呢?你怎么想的?”解九问道黄奎。


黄奎抱了抱胳膊,冷哼了一声,“齐八爷把事都做了我还能怎么想,二爷三爷都发了话,随你们便吧。”


“能这样收场自然是好的,九门平日里难免有龃龉,但大家始终都是一条线上的兄弟姊妹,能团结一致,守望相助,九门才会更好。”张启山举杯总结道,看了看黄奎,有看了看齐铁嘴……总感觉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突然,齐铁嘴笑道,“对了,四爷不仁不义八爷我可做不到,这样吧,炮头的医药费我齐家出了。”说罢,就从小箱子里翻腾出了一个金的东西,嗤笑的扔了过去。


仔细一看,那东西竟然是一块长命锁!


黄奎也没指望齐铁嘴扔过来什么好东西,但看了之后还是立马冒了火。


“齐铁嘴你什么意思?!”黄奎气的又站了起来,指着齐铁嘴直接吼道。


长命锁是大人给小孩子准备的,寓意着长命百岁的美好期许,可他齐铁嘴给他是怎么回事?


舔着脸称他的长辈还祝他早夭!


齐铁嘴很无辜的笑着,“炮头的医药费啊。四爷是嫌少了吗?可那混账东西值不了八爷我的一根金条啊!”


“你!”黄奎气的恨不得把手指到齐铁嘴头上。


解九连忙起身拉住了黄奎,生怕黄奎气急了直接翻桌子过去揍人。


好说歹说才让黄奎消了气,只是黄奎闹脾气要走。


黄奎刚走了两步,桌子都没离开。齐铁嘴又道,“四爷不把锁带上吗?我这些东西和四爷关系可深着呢,要不是四爷轰了我的人拒了我的符,我的符……可拍不了这么好的价钱。”


此话一出,在座的皆是一惊,就连一向棺材脸的半截李和丫头过世后就越发沉稳凉薄的二月红都不由得变了脸色。


临近年关,齐铁嘴都会向九门各家做张符亲自送去,以图个吉利,这是齐家老早之前就有的个不成文的规矩,九门多是地下的生意,难免沾染些晦气,是以图个彩头稳过年关,九门各家都会图个来年吉利都会收下。


自齐铁嘴成为齐家家主之后,这规矩更是一次都没停过。只是这次给黄奎家的,是派人送去的。只是黄奎一向横惯了,三两句话不合心意就轰了人。


谁曾想,这齐铁嘴每年送来的……竟是这一箱箱的金条!


吴老狗这次还打趣齐铁嘴,在门上贴一张纸都贴的小心翼翼,还不如贴他身上呢。齐铁嘴笑着说能行,就真的贴他外穿的大衣上,找人给他缝好。


这件大衣……就是吴老狗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


吴老狗突然觉得自己这身衣服……很金贵。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大衣。


九门的人一向知道齐铁嘴的卦灵,自然值钱,但谁承想一张符……


绕是张启山都是一惊,这算命的有时候扣扣索索的,但有时……真是大方的令人咂舌。


但所有人都惊讶于这个的时候,下一秒就都想到了拒了这张符的黄奎。


在你这的一张破纸……愣是被人抬出了高价。


天大的笑话。


手脚


黄奎的火自然是又被拱了起来,被齐铁嘴这样调笑讽刺了下,只差上去活撕了那个人。


“臭算命的,老子今跟你没完!”


可正当黄奎强行掰开了解九时,坐在对面的黑背老六突然发作,一把大刀擦的锃亮啪的一下拍在了桌上,连带着旁边倒好酒的红酒杯都倒了几个,红酒顺着桌子直接滴落了下来,一滴一滴,鲜红的像是血,滴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这一下愣是镇住了全场,不少人跟着抖了下。


“我是来吃饭的,想闹事的出去!”黑背老六冷冷的吐出了这句话,看了看齐铁嘴,目光又落在了黄奎身上。


虽然黑背老六手里没刀,但谁都不怀疑黄奎还是齐铁嘴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下一秒都绝对会掉脑袋。


黄奎瞬间没了脾气,他一向看不上黑背老六,什么六爷?不过就是和要饭的叫花子,和他并提九门他都嫌弃。


可他是真的怵那把刀……太快了!


他见过他砍人……


黄奎恨恨的瞅了眼齐铁嘴,笑了笑,“得,我认了。齐铁嘴,以后咱俩最好别再见了,不然……”


说罢,椅子往后一拉,扬长而去。


解九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叹自己说再多……都不如黑背老六那一把刀。


看着黄奎走了,齐铁嘴却突然噗嗤一笑。而这一笑,引得全桌的人都看向了齐铁嘴。


齐铁嘴看着都不怎么友善的目光也就笑不出来了,弱弱解释道,“这不是我预谋的,这长命锁箱子里刚好有,我就想气气他。”


霍三娘瞪了齐铁嘴一眼,“八爷这嘴皮子今天可真是领教了。”


齐铁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经道,“好了,这会儿这事是真的翻篇了!真的!”


“希望吧。”吴老狗吐槽道,然后默默收回了桌子下埋伏的三寸钉。


解九看着齐铁嘴摇了摇头,然后瞄到了齐铁嘴扔过来的长命锁,刚准备拿起来看看,就听着齐铁嘴喊了声“九爷使不得!”。


看着全桌的人又把不那么友好的目光聚集到了自己身上,齐铁嘴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然后反手拍了下蹲在后面摸金条的小满,使了使眼色。


小满看到齐铁嘴的眼色后,变了变脸色,瞬间领会,连忙跑到了黄奎坐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把那块长命锁包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小满的样子,解九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多谢八爷饶了解某一名啊!”


“嘿嘿,哪有这么严重,不过就是烧掉几年运气。”齐铁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余光瞟到张启山,二月红,半截李他们的眼神后,瞬间乖乖的站了起来,“我保证这会真的没什么事了,我发誓!”


“八爷这誓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信。”张启山冷冷的说道。


“佛爷。”齐铁嘴颇有些委屈的叫道。


“喊佛爷也没用。老八,你可知你刚才有多危险,四爷平日里免捐旗那些勾当你不是不知道,他要真是一个忍不住……你还想让齐叔大过年给你守丧不成?”二月红也难得有些严厉的开了口。


霍三娘出家打圆场,“算了,老八到也没做什么出格的,黄奎这些年在江上横行无忌,手上的血就没干过,老八灭灭他的威风也好,。左右五爷放出了三寸钉,八爷也出不了事。”


“黄奎这小子是该敲打敲打了,他那水匪做派在九门里闹的事还少吗?上次和五爷不是还差点火拼了。”半截李接着说道,看样子对黄奎也是颇多不满已久。


吴老狗抖了抖肩,“那破事多亏了九爷,我就不说了,不过三娘你可有句话错了。我这三寸钉放出来,咬的是谁还真不一定呢。”说罢,就笑了起来。


九门里都知道狗五爷和齐八爷交好,也同时知道狗五爷最爱的三寸钉……特别讨厌齐铁嘴。


齐铁嘴也甚感无奈,他后来想了想,觉得是因为多年前那件事……或者叫事故。


解语楼小聚,齐铁嘴见吴老狗的三寸钉饿了,就做主给喂了东西,怕狗吃了不好,齐铁嘴还特意问了解家的管家。


结果三寸钉吃了之后立马就不好了,那是头一次吴老狗和齐铁嘴发了脾气,凶的齐铁嘴不敢回一句。后来洗了胃才知道是在解语楼吃了东西,那东西……正好是解九下的面。


这件事出了之后,大家才开始知道解九爷下的面吃不得。


可齐铁嘴很憋屈啊,明明面是解九的,他就喂了几口,可三寸钉对他要么龇牙咧嘴,要么爱答不理,对解九倒是异常的温顺,每次缩了脚边,别提多乖巧。


也不怕他毒死你!


……


“这我都不用算,那小家伙肯定先咬我再咬他。”齐铁嘴自嘲道。


解九招了招手示意齐铁嘴坐下,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会是真的没事了。”


“方才多谢三娘和三爷替老八说话了。”齐铁嘴看着张启山和二月红脸色好了些,就坡下驴坐下,拱了拱手道。


霍三娘喝了一口酒,笑道,“我是没什么,倒是三爷替你开口,让我很是惊讶。”


看着齐铁嘴要来谢自己的架势,半截李瞅了他一眼,“也不是为你,黄奎这几年嚣张的让我看不过眼罢了,倒是八爷让我意外。”


“怎的?”


“以后惹谁都不能惹你齐八爷啊。”


“哎呦喂我的好三爷啊,您这么说不是想让我折寿吗!”齐铁嘴立马坐不住的反驳道,他究竟是做过什么厉害的事才会让他以为自己为了出气可以不要命的啊!


半截李略微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信他的直觉而已。


直到多年后的一天,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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